“顾总说这话我是信的。”张鸣女友嘻嘻笑笑，像是释怀了刚才听到郑斯南是大学生的不开心。
“你呀……”张鸣的脸色有些尴尬。
这个女友确实够温柔、也够娇俏，但就是好胜心太强，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好。工作、家庭、品味、个性……所以也是什么都想争一争。
也不是说她不好，但她有她的好、别人有别人的好。
这个郑小姐虽然过于强悍、过于现实了些，但和自己女朋友差不多大的年龄，女朋友靠着家里的关系安排的工作还骄傲着，这位郑小姐已经做了国际独家代理了，这还怎么比？她还非要比。
“你信不信嘛？”女友一点儿没看出他的尴尬，还凑上去问他。
“郑小姐做销售的能力我是很佩服的。”张鸣只得这样说。既表示同意顾时川说的那个凶悍的郑斯南，让女友满意。又表示郑斯南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事业，怎么做都有道理，不让郑斯南有被女友贬低的不快。
“我也是很佩服的。”顾时川转过目光看向郑斯南，眼里全是欣赏和喜欢。
“嗯哼。”张鸣的女友很不喜欢张鸣这样圆滑的撇开她的问题，但在当事人面前，她又不好将不喜欢表现得太明显，那显得她多没风度。
“斯南姐，你看这个。”张鸣正想再问一些具体数字，顾三喜拎着一袋压缩过的东西跑过来。
“真空包装？”郑斯南接过后反复看了几遍，问
顾三喜：“哪里弄的机器？”
“没有，是上海那个弄了给我寄过来的。”三喜轻哼着说道：“小李说，这种真空包装，就是他了解过的那种机器做出来的。”
“从上海寄过来也要一星期吧？你尝了没有？坏了没？”郑斯南问。
“尝了，没坏，但是不好吃，干干的，卤汁的味儿都没有了。换我肯定不买的。”顾三喜说：“上海那个想偷懒，不想自己学手艺亲手做，就想要现成的。”
“小顾的意思是想让你做这种包装寄给他卖？”郑斯南问。
“是的，但是我把问题说给他听了，他说他要和你商量。”顾三喜说。
“嗯，我这里有客人，这事我知道了，晚些时候我去找你。”郑斯南点头。
“我知道斯南姐这里有客人，我给你带新鲜的鸭脖子来了。”顾三喜将另一只手里的袋子递给郑斯南，又对顾时川笑嘻嘻地说道：“送给顾总的朋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顾时川笑着点头。
“不用谢。”
“斯南姐，我先走了，记得来找我。”
顾三喜冲着郑斯南和伍多多挥了挥手后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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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没吃过原味的人来说，真空包装就是真空包装的味道。”张鸣说道。
“张总对消费者在口味上的妥协性真是太了解了。我也这样想，上海市场可以先从真空包装开始，一包就两三块，当小零食卖。”郑斯南连连点头：“等到有一定规模了，再做新鲜现卤的
。消费者接受了真空味道后，新鲜现卤的再好，也不容易全面取代真空包装。”
“是的，毕竟要做大规模，现卤的很受局限。”张鸣点头。
“对，而且售卖场景也受限。只有菜场、夜市摊、学校门口这些地方能卖。”郑斯南很认可张鸣的意见：“如果能有一个两个摊点做出名堂来，再慢慢复制不迟，但是个宜慢不宜快的做法，以后直接从江城复制反而更好。”
“江城做原卤，上海做真空包，货源全部打江城原牌的旗号，对打造品牌很有好处。”张鸣的思路已经想到品牌上去了，倒是和小顾的计划不谋而合。
想来小顾也是这个意思，只是三喜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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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鸣女友见两人聊得愉快，自己又插不上嘴，心里有点不爽.转头拉着顾时川聊郑斯南好厉害，做生意头头是道、和张鸣一个陌生人都能聊得火热。
“张鸣是我大学上铺室友，她对他没设防。”顾时川微微笑笑，随手在货架上拿了一包薯片递给那姑娘：“尝尝，味道很不错的。”
“谢谢顾总。”张鸣女友看出顾时川和她也没话聊，脸色就更不好看了。
再转头看向张鸣时，他和郑斯南也已经聊完了，手里拿着张A4的纸，不知道上头写的什么。
“川子，我想请郑小姐带我看几个商场。”张鸣折好纸后抬头问顾时川。
“她的时间，你问我做什么。”顾时川笑说道。
“她不
工作的时间不是你的吗？”张鸣哈哈大笑。
“她可没有不工作的时间。”顾时川笑着看向郑斯南：“怎么样，有没有时间分给他？在上海的品牌最近都动起来了，不过大家都在抢北京、广州，还有一批在抢重庆、天津，张总来江城算是独辟蹊径。”
“我觉得有戏，这边市场容量只比北京小，比广州重庆和天津都大，但竞争更小、进入的成本更低。”
顾时川最后这句话是对张鸣说的。
“张总在这边呆几天？”郑斯南想了想后说道：“我后天有时间。”
“可以，正好我自己先看看，再列几个重点市场请郑小姐陪我。”张鸣点头。
“张鸣，我明天要上班。”张鸣女友不满他随意改变行程。
“可以请假吗？或者你先回去？”
“川子，你什么时候回去，帮我送一下小贾？”
张鸣问过女友后又问顾时川。
“我最早可以明天晚上走。”顾时川笑说道：“明天给郑小姐做苦力，她们公司有个拓展培训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张鸣微微笑笑，对女友说了句“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”后，就把这个话题暂时放下了。
为了打消女友的不快，下午张鸣就没有继续和顾时川和郑斯南在一起，单独陪着女友去看电影、逛商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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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明天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？我怕他要先送女朋友回去，在上海又会有别的想法。”在送走两人后，郑斯南有些后悔刚才
没有直接应下来。
PS：90年代的中国一线城市主要包括香港、上海、北京、广州、天津、重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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